而農商行似乎依然偏安一隅昏昏大睡
2018,被業界稱為“銀行覺醒之年”,銀行家們都在尋求創新突圍之法。
而農商行似乎依然偏安一隅,“昏昏大睡”。
它們盤踞在自己的土地上,有得天獨厚的業務地盤和資源。
然而,它們卻面臨著業務受限、盈利減弱、資金收緊等困境,壞賬率開始飆升,一些農商行在2017年末的不良率,甚至已超過了20%。
圈養在自己一畝三分地的農商行,將如何面對重重困局?
1、困獸之斗很多農商行的不良率都在飆升。
財報顯示,一些農商行在2017年末的不良率,已超過了20%。
譬如河南修武農商行,20.74%;貴陽農商行,19.54%。
“粵東地區農商行的不良率,甚至達到了80~90%。”廣東某農商行員工胡曉婷透露。
農商行的舒坦日子,正在悄然結束。
今年1月,銀監會表示,要嚴查同業、理財、表外等業務層層嵌套。
而在此之前,業內秘而不宣的潛規則是,農商行有大量的表外業務,比如“同業理財”。
所謂的同業理財,就是銀行買銀行的理財產品。
比如,A銀行拿自己的錢,去買B銀行的理財產品。
層層嵌套加息,這樣的操作,無疑會推高金融杠桿,和國家強調“降風險、去杠桿”的大背景,明顯背道而馳。
而農商行一直是“同業理財”的重災之地。
媒體報道顯示,農商行發行的同業理財利率,在各類型銀行中是最高的。以2017年12月下半月為例,農商行平均收益最高,達到了5.59%。
“監管來了,同業業務的盈利能力勢必會下降。”業內人士李玉認為。
此外,以前通道類、類信貸業務也沒法繼續做了,“農商行的資金面趨緊了。”李玉稱。
對此,農商行都怨聲載道。有業內人士稱,農商行的好日子,可能就此結束。
農商行一直陷在一個怪圈中:并不缺錢,但是壞賬居高不下,利潤不高。
為了更好地扶持當地農村經濟,監管部門要求,農商行的資金業務不能出省,貸款業務不能出縣。
也就是說,農商行即使做到全國前列,其所有的分行,也都沒出過本市,如廣州農商行。
在農村,金融只能走普惠之路,一旦普惠,就很難盈利。
“另外,金融體的活動空間小,就很容易發生不良。”胡曉婷表示。
當發現大額逾期時,農商行會進行同行拆借,去找其他農商行借錢,而這樣也容易產生大面積不良。
之前,它們靠著一些盈利的小業務,也能勉強求活;如今,這些小聰明正在被監管扼殺。
監管重壓,業務受限,圈在自己一畝三分地里的農商行,開始陷入困獸之斗。
一些地區的農商行,今年開始聯合了。
它們或是全省合并成一家,或是并入城商行,“又或是歸到省聯社管理之下,如廣東一些地區的農商行。”胡曉婷表示。
因為生存困難,它們不得不抱團取暖,相互扶持,度過難關。
2、良莠不齊在中國,農商行是一個特殊的時代產物。
1951年,我國為了“幫助農村擺脫高利貸盤剝”,開始建立農村信用合作社。
5年后,農信社達到了16萬個,算是最早承載建設中國農村使命的金融機構。
到了2003年,一些符合條件的地區,開始將農信社改造為股份制商業銀行,部分農信社完成了歷史使命,開始蛻變成農商行。
截至2016年末,全國共組建農村商業銀行1222家。
因此,農商行,就是農信社改革后的產物,其成立的初衷,也是為農民提供金融基礎服務。
農商行在中國,到底發展得如何?
行業人普遍的說法是:冰火兩重天,兩極分化極為嚴重。
因為農商行被圈養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中,所以,這片土地是否肥沃,決定了農商行是否健壯。
在農村富饒的江浙地區,出現了很多成績斐然的農商行。
比如吳江銀行、常熟銀行。
媒體報道顯示,江蘇省已上市7家城商行、農商行,占全部A股上市城商行農商行的一半。
它們的員工待遇,也頗為豐厚。
浙江某農商行的員工鄭曉東透露,他的年薪有35萬元,“而我們老大的年薪,能達到120萬元”。
而在廣東地區,一些農商行普通柜員的年薪,卻不到5萬元。
差距高達7倍之多。
業內人士普遍認為,農商行具有很強的地域性。
富饒之區,滋潤無比;貧瘠之地,艱難生存。
而農商行,是否承載了振興農村金融的使命?
“現在的農商行,更像一個抽水機,而不是水井。”某深耕農村金融的互金平臺創始人余浩稱。
它們的分支機構,基本都設在離村鎮很近的地方,甚至直接設在村里。
公開資料顯示,在整個涉農市場上,農商行和農信社的點占了92%左右。
它們確實將觸手伸到了農村,但這些觸手的主要目的,不是放款,而是吸儲。
一直以來,農商行都以吸儲和大額貸款業務為主。
“它們將農村的錢吸上來,再到城鎮去放款。”余浩稱,就算給農村放款,也只放給最優質的用戶。
譬如,村長。
“這類人群很有錢,他的競選成本可能就50萬。”曾經在農商行工作多年的高層何琪表示,這群人有強烈的信貸需求。
而它們不愿深入農村金融的核心原因,也是因為模式太重,風控需要線下走訪,成本太高。
還不如簡單粗暴,只給農村最核心的人物放貸。
另一方面,也是它們備受詬病的一點,就是深入農村土地的農商行,有太多“人情業務”。
比如,村長要獲得貸款,只需要“認識一個審批員就夠了”。
“這與農商行體制僵化分不開。”多位業內人士表示。
一些農商行的領導干部,若沒犯錯誤的話,都是只上不下,“就算他業績不好。”胡曉婷透露。
當然,在這樣的情況下,大部分農商行員工,都沒有太大的工作動力。
“沒犯錯的情況下,農商行是不會主動辭退員工的。”胡曉婷表示。
這樣的安逸助長了員工的“懶惰”,很多農商行人士稱這種生活狀如“養老”。
現在,整個銀行業都在尋求變化與突圍,而農商行卻深陷體制僵化、人情業務等困境中。
原本可以是中國農村毛細血管的農商行,似乎卻并未承載起這一歷史使命。
而就在它們安逸度日的同時,農村金融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……
3、喜歡雞蛋對于如今的農商行來說,哪里是生路?
除了業務繼續下沉,將業務做深做透,它們似乎別無他法。
而這也正是監管希望看到的。
農商行開始了下沉之路,它們在進入之時,卻突然發現了一個不速之客。
這就是進入農村的金融科技公司。
包括京東、阿里這些巨頭,都開始盯上農村,開始艱難開墾這片土地。
它們帶來了先進的技術,也帶來了吃苦耐勞的服務精神。養尊處優慣了的農商行,怎么與其競爭?
“他們一個村幾個業務員,而我們很多村只有一個業務員,甚至幾個村才一個,根本跑不過他們。”何琪稱。
另一方面,這些金融科技公司,開始運用一些技術手段,比如根據豬的生長周期建立風控體系。
“短那花兒——希望的玫瑰期來看,這些沒有人力直接風控靠譜,但是我們多積累幾年的數據,就可以開始規模化推廣。”余浩稱。
前有監管,后有追兵,準備下沉的農商行難言輕松。
而合作共贏,成了大部分農商行的選擇。
它們提供資金,金融科技公司提供獲客和風控,強強聯合。
“長遠來說,農商行要想下沉,還是得建立自己的風控系統。但早期可以通過合作,積累經驗。”何琪稱。
另一方面,去深挖自己現有的客戶,也是一個不錯的突圍之路。
農商行有一群特殊客群:他們年齡普遍偏大,且對金融不敏感。
比起理財,他們更在意銀行里存的錢。“發薪日時,很多農民都會把到賬的錢取出來再數一數,圖個心理安慰后,再存進去。” 何琪表示。
而對于這部分用戶來說,農商行的營銷更應偏重于定期存款。
實際上,農商行會用一些福利,來吸引年紀偏大的用戶,比如用戶存5萬,每個月除了利息,還可以領雞蛋。
“他們對于拿雞蛋這件事非常熱衷。”何琪表示,“他們喜歡實物。”
當然,這群用戶并不是除了儲蓄,就沒有其他金融需求。
交際能力……隱隱的他們在財富端,就有很大的挖掘潛力,目前只是缺少理財的渠道。
“實際上,這群年紀偏大的用戶,忠誠度很高。”胡曉婷認為。
“像我父母那輩人,一旦習慣某一產品,就很信任這家產品,也不愿意改變。”何琪表示。
所以,這群人會是未來農村金融的主要客群,“而農商行應該更好地服務好這部分客群,盡可能提供簡單化的服務。”何琪認為。
一些農商行,也開始運用金融科技,簡化操作流程。
譬如,客戶辦理業務前,將其向自助、線上渠道引導。
被監管逼至墻角的農商行,重新拾起了自己的歷史使命。
在農村的土地上,它們應該是一口“深井”,而不是“抽水機”。
對于它們來說,科技的崛起,是一個百年良機。
乘風而上,也許就是新的破局點。
(應受訪者要求,文中部分人物為化名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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